 左图:伊夫·克莱因,《跳入空虚》(Yves Klein, Leap into the Void ) 中上图:劳拉·吉尔平,《乔治·威廉姆·艾格斯》(Laura Gilpin, George William Eggers ) 中下图1:霍斯特·P·霍斯特,《瓦尔萨多·达利“维纳斯之梦”的服装》(Horst P. Horst, Costume for Salvador Dalí's “Dream of Venus” ) 中下图 2:安德烈·柯特兹,《玩偶皮尔森纳》(André Kertész, Marionnettes de Pilsner ) 右上图:曼·雷,《黑与白》(Man Ray (Emmanuel Radnitzky), Noire et blanche (Black and white) ) 右下图:汉斯·贝尔默,《雕像,东德》(Sibylle Bergemann, Das Denkmal, East Berlin (The monument, East Berlin))
 左图:布鲁斯·诺曼,《烫手的上蜡过程》(Bruce Nauman, Waxing Hot ) 中图:阿尔弗雷德·斯蒂格里茨,《杜尚作品的模型:喷泉》(Alfred Stieglitz, Fountain, photograph of assisted readymade by Marcel Duchamp ) 右上图:布鲁斯·诺曼,《如喷泉一般的自画像》(Bruce Nauman, Self-Portrait as a Fountain ) 右下图:彼得·费茨利,大卫·威斯,《亡命之徒》(Peter Fischli & David Weiss, Outlaws )
(Michelle|文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图片提供)1839 年法国的达盖尔发明了摄影术,使得整个巴黎,甚至整个欧洲兴奋翻腾不已,正面与反面的意见纷至沓来。摄影术的先驱塔布(W.H.F. Talbot)当时向友人表示:“说它(摄影)是奇迹并不为过,它的优越凌驾于我理解范围内的任何东西……我能给你最好的建议就是赶快来看。请原谅我的兴奋激动。”塔布的激动或许我们已经无法感受,因为摄影对于现代人来说太过于平常,但是或许可以将它比喻为现在的网络,一时之间虽然无法看清它,却是知道它会改变整个世界的一切。在 1974 年出版的《虚拟美术馆》(Le Musee Imaginaire )一书中,匈牙利极简主义大师安德烈·科特兹提出要建立一个泛文化的“没有围墙的博物馆”,因为艺术史和雕塑史已经成为可以被拍摄的对象。于是,雕塑第一个成为了被摄影师纳入拍摄范围的艺术对象。这当中有许多显而易见的原因,比如易于记录、收藏、公开呈现和流动展示一些体量庞大的雕塑作品。透过裁切、对焦、特殊角度、特写、打光等摄影手段,还有拼贴、蒙太奇、组合等追溯式的暗室操作及冲洗技术,摄影师不仅对雕塑作品进行直接的诠释,更在某种程度上对其进行了出色的再创作。此次展览意在呈现现代、先锋和当代艺术家丰富的摄影记录及其在过去 170 年之间发生的美学变迁,从而揭示摄影与雕塑之间的微妙关系。其中,《摄影时代的雕塑》(Sculpture in the Age of Photography )就是由查尔斯·尼格尔(Charles Nègre)拍摄的法国天主大教堂内的雕塑摄影,及安德烈·柯特兹于 19 世纪 20 年代在艺术家工作室内拍摄的照片,主要表现艺术对日常物件产生的影响。巴巴拉·克鲁格(Barbara Kruger)和路易斯·劳勒(Louise Lawler)则将摄影作为研究方法去分析艺术各个层面的美学问题;《罗丹:雕塑家与摄影事业》(Auguste Rodin: The Sculptor and the Photographic Enterprise )选择了一组由不同摄影师拍摄的罗丹雕塑摄影,如爱德华·史泰钦(Edward Steichen)的《罗丹-思想者》(Rodin-The Thinker ),这张照片是用 2 张底片组合完成的:一张将正在构思作品《思想者》的罗丹拍成朦胧感十足的剪影,另一张则将其作品《像维克特·雨果致敬》(Monument to Victor Hugo )摄入底片中;《杜尚:把现成物当做复制品》(Marcel Duchamp: The Readymade as Reproduction )则展示了杜尚的经典作品《手提箱内的盒子》(Box in a Valise ),其中包括一些现成物留下的细微残片和杜尚以其女性化身 Rrose Sélavy 命名的原作。借助于珂罗版印刷和手刻颜料,杜尚制作出自己作品的“原版拷贝”,从而模糊了特殊物件、现成品及多样化复制品之间的界限;《没有围墙的工作室:广阔领域的雕塑艺术》(The Studio without Walls: Sculpture in the Expanded Field )探索了雕塑定义的关键性变化,尤其是罗伯特·史密森(Robert Smithson),布伦特·巴里(Robert Barry)和马塔-克拉克(Gordon Matta-Clark)等艺术家的革命性创作。他们不再将自己当做传统意义上的摄影师,而是运用镜头将远处的景物当做雕塑而非传统的三维物体来拍摄;《作为雕塑对象的表演性身体》(The Performing Body as Sculptural Object )则用探索了表演艺术与雕塑之间的关系。布鲁斯·诺曼(Bruce Nauman),查尔斯·雷(Charles Ray)和丹尼斯·奥本海姆(Dennis Oppenheim)将身体当做传统的雕塑道具进行提取、变形和调度。埃莉诺·安廷(Eleanor Antin),安娜·门迪耶塔(Ana Mendieta),维莱·伊克波特(VALIE EXPORT)和汉娜·威尔克(Hannah Wilke)则专注于“姿势的修辞”(rhetoric of the pose),将摄影镜头隐喻为依靠自身存在而产生行为的艺术媒介。美国观念艺术家约翰·巴尔代萨里(John Baldessari)曾说:“我们根据在摄影里看到的一些东西,来思考我们所不知道的雕塑。”经过170 年经年累月的堆积,我们认识的雕塑其实是一个透过影像的反射而塑造的雕塑。真实的雕塑离我们很远,或许根本没有所谓真实。这个自我反射不仅检讨摄影本质的情况,也为摄影在雕塑艺术赋予了重要与关键的议论地位。(时间:2010 年 8 月 1 日~2010 年 11 月 1 日 地点:美国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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