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 弗洛里·乔伊,《迪拜的巴瓦迪区,沙漠之门》(Florian Joye, Bawadi, Desert Gate) 中上图: 阿兰·德苏萨,《龚固尔兄弟站在凯撒大帝和巴格达窃贼中间》(Allan deSouza, The Goncourt Brothers stand between Caesar and the Thief of Bagdad) 右上图: 麦克·凯利,《超人》(Mike Kelley, Kandor Con) 下图:马尼特·斯瑞瓦妮诗玢,《天堂里的红衣男:法国巴黎圣母院》(Manit Sriwanishpoom, Pink man in paradise : Notre-dame)
(刘焰|文 蓬皮杜艺术中心|图片提供)“梦想国”是二十世纪初修建于纽约长岛的一所大型游乐园,造型大胆的娱乐设施和欧洲微缩景观区令当时的人们耳目一新。1889 年,埃菲尔铁塔作为当年巴黎世博会的标志耸立于塞纳河畔,改写了城市建筑和世博园的双重意义:凭借现代科技,建筑在功能性之外获得了令人惊叹的造型;而世博园则成为最受瞩目的娱乐中心和建筑试验场,它成功地结合通俗文化和艺术创作,承载着居民对未来的憧憬。复制和罗列是这类园区最突出的美学特点,微缩再现的过程削弱了建筑物的现实性,赋予它娱乐性和不真实感。如果说“游戏之城”拉斯维加斯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梦想之城—以商业和娱乐为目的规划城市建筑,那么,二十一世纪的梦想之城则是另一座耸立在沙漠中来的城市。迪拜,这座位于沙特阿拉伯的城市继承拉斯维加斯人造天堂的梦想,以汩汩流淌的石油为代价在沙漠中修建起一座豪华现代都市,比梦境更旖旎,比虚拟更奇幻。
 左图:凯德·阿提亚,《无题(天际线)》(Kader Attia, Untitled (Skyline)) 右图:无名,《A·布莱顿, P·艾吕雅, R·德斯诺斯, J·德尔塔, M·莫莱斯, S·布莱顿, G·艾吕雅》(Anonyme, A. Breton, P. Eluard, R. Desnos, J. Delteil, M. Morise, S. Breton, G. Eluard)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美国著名理论家罗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丹尼斯·斯科特·布朗(Denis Scott Brown)和史蒂文·伊泽纳(Steven Izenour)就在《向拉斯维加斯学习》(Learning from Las Vegas )一书中预言,商业建筑和娱乐设施将成为汽车工业社会的主导建筑。沙漠中的“一千零一城”迪拜继承了拉斯维加斯人造天堂的梦想,流光溢彩的豪华现代建筑群在沙漠中拔地而起,现实似乎让位于梦想,虚拟似乎取代现实。但是,它们究竟像梦想一样坚强,还是像梦想一样脆弱?也许正是出于这个疑问,艺术家凯德·阿提亚(Kader Attia)在十九台废弃冰箱的表面贴上玻璃片,创作作品《天际线》,隐喻我们生存的现代都市,反思一个多世纪以来的现代梦。而在弗洛里·乔伊(Florian Joye)眼中,耗资270 亿美金的巴瓦迪区计划(Bawadi)不过用于修建一个美国微缩景观园,在流光溢彩的建筑物背后,究竟是天才的创作还是简单的复制?是建筑的胜利还是失败?马尼特·斯瑞瓦妮诗冯(Manit Sriwanishpoom)则对旅游照片中人与建筑物的关系提出质疑:当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以巴黎圣母院为背景,留下到此一游的照片的时候,巴黎圣母院被抽象成简单的符号,建筑本身的意义在何处?旅游的意义是什么?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现代性,一直是我们的梦想,一直是我们的困惑。(时间:2010 年 5 月 5 日~2010 年 8 月 9 日 地点:法国巴黎 蓬皮杜艺术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