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常


左:宫岛达男,《HōTō》(Tatsuo Miyajima, HōTō) 右:宫岛达男,《幻灭》(Tatsuo Miyajima, MEGA DEATH )

(逃逃|文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图片提供)1。2。3。4。5。6。7。8。9。参不透哲学的数字狂人不是好艺术家。热衷于探讨生命循环和死亡再生的艺术家实在不胜枚举,作品良莠不齐,更密集到令人恐慌。如何跳出生命母题的局限,把问题表达得精准,无疑是种高段位的游戏。日本艺术家宫岛达男是聪明的。数字堆砌成为独白,会发光的二极管升级为武器。空间被光影重新切割,2400 个 LED 显示器同亮同灭。道具被拟人,装置作品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无论是 《流动的时间》 、《幻灭》 抑或是 《HōTō》 ,在宫岛达男的作品中,不难捕捉到他对西方艺术运动变革观察而积累出来的痕迹,而令人惊喜的是,埋伏在由钢铁、镜面和闪烁着 1-9 数字的 LED计数器搭建起来的电子雕塑之下的,却是东方的禅宗哲学。数字本身,以及数字们移走的速度与光线的明暗都对应着生命的密码,正如宫岛达男曾说过的:“那一切,不断地在变化;那一切,不断地在和许多事物发生联系;那一切,将永远地进行下去。”时空错位,在生命循环中走失的数字 0 早已不知去向。而这一切,更像是一种宇宙层面的表达。(时间:2011 年 7 月 16 日~2011 年 10 月 8 日 地点:中国北京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我会坏掉


姚仲涵,《我会坏掉》,(Yao Chung-Han, I will be broken, 2011),图为该作品于 2011 年在德国柏林的姚仲涵个展上展出现场

(丁宁|文 华侨城苏河湾艺术馆|图片提供)“我会坏掉 坏掉前 / 我的声音很美妙 / 我正以每秒 16.6 次开关的频率 歌唱 / 我也以每秒16.6 次开关的频率 坏掉 / 然后 完全坏掉 / 可以被丢掉 ”,来自台北的艺术家姚仲涵在《我会坏掉》的作品标签中如是说。

走进苏河湾艺术馆,未入展厅,先被走廊处一串锃亮的环状日光灯管吸引住。它毫无顾忌地赤裸,暴露,坦白,全身布满暧昧不明的白光。迟疑中发觉,位列第 3 和第 5 的灯管仿佛焦虑发作,在启辉器频繁启动的马达声中暗自熄火,蓦然低吟,病态乍现。等到观众接近装置,日光灯却毫无征兆地全然停掉,随着人类身体的介入而挑衅般地依次闪烁,灯管发出的响声也变得躁动不安。姚仲涵曾在访谈中说,“日光灯就像个游魂一样。这是一个有关正常和不正常的想象,在台北街头一直有灯泡坏掉,我很烦,可是有时会觉得它很自由,用自己的语言做自己的事”。光、声音和身体一直是姚仲涵的创作核心。它们似乎代表一个微小的信息、符号和波段,按照自我的频率对这个世界作出独特的表态。(时间:2011 年 6 月 28 日~2011 年 7 月 31 日 地点:中国上海 华侨城苏河湾艺术馆)

梦工厂


《梦工厂》展览现场 米兰三年设计博物馆|图片提供

(顾盼|文)为庆祝米兰家具展 50 周年庆,2011 年米兰三年设计博物馆将主角定位于那些二战后至今对意大利设计功不可没的个人和企业。工业设计品牌阿莱西(Alessi)目前的掌门人阿尔贝托·阿莱西(Alberto Alessi)担任了此届展览的策展人,并为展览取名为“梦工厂”(Le Fabbriche dei Sogni )。展览的空间设计出自西班牙著名设计师马蒂·克西(Martí Guixé)之手,各色展品摆得满满当当、让人眼花缭乱,如同走进了 《爱丽丝漫游仙境》 的场景。展览中充满了各种耳熟能详的意大利设计的标志性作品。比如由意大利设计师阿其列·卡斯第里奥尼(Achille Castiglioni)和他兄弟皮尔·贾科莫·卡斯第里奥尼(Pier Giacomo Castiglioni)一起设计的 《抛物线立灯》(Arco Lamp )。设计的起因是阿其列不喜欢房间天花板上固定的吊灯电线,于是开发了这一款具有吊灯照明效果的立灯。底座采用意大利最负盛名的卡拉拉大理石,65 公斤的重量足以支撑弧度甚大的灯柱,且美观简洁。那这么重的灯如何移动?设计师只是在底座上打了个洞,这样穿进一根棍,便可四处移动。从解决生活细小问题出发,借助设计团队的头脑风暴和家具企业的技术支持,意大利设计的经久不衰依靠的是产业链上所有人的努力。(时间:2011 年 4 月 5 日~2012 年 2 月 26 日 地点:意大利 米兰三年设计博物馆)

空象


左:山本昌男,《川 #1573》(Yamamoto Masao, KAWA=FLOW #1573 )
右:山本昌男,《川 #1590》(Yamamoto Masao, KAWA=FLOW #1590 )

(Luka Yang|文 三潴画廊|图片提供)多年来,自然一直是山本昌男关注的对象。“我很小便喜欢收集自然中的各种事物,尤其是昆虫。长大后,我不再杀生去将事物存留,而是将它们用相机拍下来保存,这便是我开始拍照的动机。”的确,禅家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鸟,云,鱼,烟,光,影,雪,月,每个微小的事物似乎都与宏大的宇宙息息相关。

山本昌男通常将照片印成极小的尺寸,并用染色、折皱等方式将照片做旧,于是,每张照片不再仅仅是平面的影像,而成为了一个“被物化”的存在。这些尺寸刚好可以放入手心的照片如同家中的某张老照片,“这样做的动机很简单,我希望我的照片能够给人带来美感和温暖。” 山本昌男这样说道。展览上,山本昌男将照片极为巧妙地成组排列,化为一段段短小精致的俳句。空荡的展厅中,它们如气流一般漂浮在白色之上,冥冥中构成了一个空灵的新世界,而观者也成为了这空景中的一部分。静观之下,一切悄然呈现。(时间:2011 年4 月 23 日~ 2011 年 5 月 29 日 地点:中国北京 三潴画廊)

七分眼力、三分运气


马克·詹金斯,《街头装置,美国华盛顿》(Mark Jenkins, Street Installation, Washington, DC )Mark Jenkins|图片提供

(蔺佳|文)徘徊过多少橱窗,游荡过多少街巷,才会发现某日老地方有些不寻常。“报纸木乃伊”、挤作一堆的“长腿”垃圾袋、从行道树上吞食塑料袋的透明胶带长颈鹿,让人惊呼每天一成不变的街道也有值得重新认识的一刻,就像一贯的沉默者忽然玩性大发地说了个笑话。习惯改写了认知,当我们每日经过同一个地方,总是出现在老时间老地点的路牌、店招、邮筒以及匆匆掠过眼前的面孔,不再能牵引目光。最熟悉的地方就是毫无存在感的地方。要断定眼前的场景已被变装,要凭七分眼力、三分运气。马克·詹金斯(Mark Jenkins)在全球多个城市都实验过他的街头装置,大多数街头装置在消失之前仅会维持一天时间,像冗长的文稿里唯一的拼写错误,翻阅那长篇巨著委实令人困顿,你无从验证那个拼写错误是不是真的存在。美国首府华盛顿市是詹金斯的主场,拍摄这张照片时,他正埋伏在马路对面,观察路人对那个把头伸进墙里的“怪人”的反应。各种灵光乍现的街头搞怪作品是詹氏社会实验,在他的实验报告中,任何一种反应都是有趣的,包括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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