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上下

丁宁|文

在杨·维梅尔(Jan Vermeer)、杨·斯滕(Jan Steen)、皮特·德·霍赫(Pieter de Hooch)等荷兰肖像大师限定的画框内 ,女人们总是那样恬静淡雅,冰霜般洁净的脸,犹如贵族,只有偶尔泛起的红晕在不经意间透出一股田园气息。这是英国国家画廊(National Gallery)正在举行的荷兰17世纪绘画大师回顾展。然而,就在展览的楼下,也是关于荷兰,以讽刺现代生活方式著称的美国装置艺术家埃德·金霍尔茨(Edward Kienholz,1927~1994)和他的夫人南希·金霍尔茨(Nancy Kienholz)展出了历时5年时间模拟的Herengracht,荷兰阿姆斯特丹第一条主运河。这次,这对艺术家夫妇想要挖苦的是20世纪80年代运河边的灯红酒绿。搭在水管上的抹布,锈迹斑斑的洗手池,留有余温的烟灰缸,流淌着蜡迹的窗户……橱窗中的妓女模型手举着用饼干盒制成的木框,以最庸俗、丑陋和破旧不堪的Pose展现着另一番“田园”。展览策展人科林·威金斯(Colin Wiggins)说:“让古典绘画再次显现生命和活力的方法便是,将它们与相关的当代艺术作品放置在一起,让现实与历史交相呼应”。(时间:2009年11月8日~2010年2月21日  地点:英国伦敦 英国国家美术馆)

黄金搭档

Tolbiac|文

已故古巴当代艺术家费莱克斯·贡萨莱斯-托瑞斯(Felix Gonzalez-Torres,1957~1996)以两堆齐膝的糖果在当代艺术史中留下了印迹。一堆献给他因艾滋病去世的同性恋男友罗斯·莱依科克(Ross Laycock),另一堆则献给影响他艺术创作的女艺术家罗尼·霍恩(Roni Horn,1955~  )。1990年女艺术家罗尼把两磅重的纯金压成一块发光的矩形地毯(“金色的田野”(Golden Field))放在洛杉矶当代美术馆空空的地面上,观看展览的费莱克斯立即被这种简单而有力的去物质化的手段所震撼。3年后,两位艺术家得以相识并为彼此的默契和生活经历所感动。为纪念这段奇特的友谊,罗尼给费莱克斯送去了一块1平方米的金箔。不久,在芝加哥大学的展厅地板上,费莱克斯用金色玻璃纸包裹着糖果铺满了整整1个平方米,《无题—致罗尼》(Untitled,Placebo—Landscape—for Roni)是费莱克斯对罗尼的回赠。正如费莱克斯以糖果代替恋人罗斯的体重那样,在这里,糖果代表了某种情感的“体重”。所有参观者都可以拿走糖果,咀嚼糖果,分享N分之一的金色。11月,在古根海姆博物旋转上升的展厅内,极简的形式,纯粹又富有象征意味的色彩正让这两位隔世的艺术家再次相聚。而这些财富之源的金,在此,被炼成了一场诗意的白日梦。(时间:2009年10月26日~2009年12月6日   地点:美国纽约 古根海姆博物馆)

卷土重来的包豪斯

Melasha|文

“包豪斯1919~1933:现代性工作室”(Bauhaus 1919~1933: Workshops for Modernity)展是向包豪斯学院成立90周年的一次历史性的献礼。透过那些首次亮相的包豪斯经典之作,我们体验到的不仅仅是简洁又富功能性的设计,更是一种现代的消除阶级的思维方式。正如包豪斯学校第一任校长沃尔特·格罗佩斯 (Walter Gropius)发表于1919年的《包豪斯宣言》:“完整的建筑物是视觉艺术的最终目标。艺术家最崇高的职责便是美化建筑。今天,他们各自孤存,只有通过直觉地与工艺师们共同奋斗,才能得以自救。建筑师、画家和雕塑家必须重新认识到,一幢建筑是各种美感的共同体。只有这样,他的作品才可能具有建筑般的精神,以免迷失沦落为‘沙龙艺术’……让我们建立一个新的设计师组织,在这里,工艺技师与艺术家之间不再有职业阶级的屏障……”(时间:2009年11月8日~2010年1月25日  地点:美国纽约 现代艺术博物馆)

被扰乱的冷角

丁宁|文

英国的杜威恩委员会(Duveens' commission)每年都会赞助一个艺术家项目,项目的资金赞助来自苏富比拍卖行。该项目始于2000年,那一年艺术家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为英国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Gallery)带来了巨大的厨房装置。2008年,马丁·克里德(Martin Creed)为观众带来“作品第850号”(Work No. 850)—每隔30秒钟都有一位短跑者飞快地跑过美术馆的长廊。今年,艺术家伊娃·罗斯柴尔德(Eva Rothschild)带来了一件占据泰特美术馆空间达70米长的“冷角”(Cold Corner),据伊娃自己说:“这件作品试图以一种混乱和充满活力的存在方式,‘填充和扰乱’这个新古典风格的展示空间……我希望创造出某种可以搅动杜威恩大厅的东西,使观众对空间产生纠结之感。”“冷角”由1.8吨铝管建造而成,贯穿整个杜威恩空间,大厅即雕塑。(时间:2009年7月30日~2009年12月29日  地点:英国伦敦 泰特现代美术馆)

从人造月到虫洞

游正宇|文

王郁洋2006年的装置作品《人造月亮》给很多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直径4米的巨型中空球表面布满各种LED灯具,通电后成为一轮华丽的冷月,皓皓当空。在草场地Boers-Li画廊的最新个展“虫洞”中,王郁洋将一个“人造月”放在画廊入口影壁后面的空地上,作品的意涵因此被缩成一个“词语”—相比之下,今年9月1日被吊车吊在北京工体桥上由临时发电机轰鸣着供电的那个“月亮”更像一个“句子”。艺术家通过作品让渡其构造的玄思、幻想和议题,作品因而只是艺术家打的一个比方,如同禅师对徒弟说的偈语。观众只看得到“人造的月亮”,但一件作品在被展览、收藏和品评之外,似乎不应当仅仅被当成一个物件。它是一个对象,一个渗入了创作者和观者意识的对象,只有相信它并努力地去“看见”它,它才存在,“镜中花,水中月”即此意。“虫洞”的展场内选取的作品和采用的布置,全都指向一个与“太空”相连的语境,凭观众的“相信”而成立。(时间:2009年11月7日~2009年12月13日  地点:中国北京 草场地Boers-Li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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