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民,独立电影批评家、策展人
 《S M E MU》, 张达维(张献民的儿子)11 岁时的作品
画作名称“S M E MU”的含义分别是太阳(左)、月亮、地球(中)、木星(右)。猜想那时 11 岁的张达维已经学过 Sun,Moon,Earth 三个英语单词,便选用了它们的首字母;木星的英文表达还不熟悉,所以用拼音代替。但是,对天文感兴趣的他知道月亮是地球的卫星,并且体积相对地球要小得多,所以画作中蓝色的月亮紧挨着地球,但若不仔细看几乎会被忽略。
这大概是张达维 2004 年左右画的。当时他大概 11 岁左右。
大约在那时的数年前他先发现了盲打——就是乱敲键盘。在英文状态下那是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乱码。我和他母亲尝试切换到中文状态,出来的也是一些乱码,没有阅读的可能性。之后他自己找到一些选字号等菜单,将他不一定读得出的字编排一下。
然后他发现了鼠标。绘画完全是他熟悉鼠标运作的副产品。当然小绘画软件也给了他不少乐趣,他布置线条和色块,并且出于可以理解的理由,他很快喜欢上了喷枪这个工具,尤其是比较粗的喷枪,很长一段时间他以此为主要工具,描绘他认识和想象中的宇宙图景。这时他应当已经上小学了,最有兴趣的是天文。
在他的电脑绘画生涯中(他如今高三,也没有过别的绘画生涯),《艺术世界》选中的这幅应该是比较“晚期”的,至今我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画了这样一幅。而他本人的直觉是基本把这段周末涂鸦放入遗忘范围,他声称完全不记得。
我想显性的解释之一可能是所谓圣家庭,或现在说的核心家庭。这里面有个视点问题,就是中间的那位似乎更像是孩子。而两边的关联,既聚焦于中间点,又可能解释为在张力中对峙或在柔情蜜意中对视。
标题很像盲打的结果。但此时他已经有基础识字能力,标题中辅音与原音的排列也基本符合规则,所以可能具备一些不可解释的缘由。后四个字母组成的是一个词。所以万一张达维的记忆回来了,这只是某个西餐厅的偶然场景,中间那位是为旁边两位点菜的,似乎也成立。可是两边这两位似乎仍然可以过度阐释为“在张力中对峙或在柔情蜜意中对视”。
——张献民 ----------
在太阳妈妈掌管的太阳系中,每颗行星都有自己的神话以及自己的名字。如智慧之神水星弟弟、爱神金星哥、农神土星哥等。
对了,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火星。在古希腊文化中,我被视为希腊神阿瑞斯的化身。希腊人十分怕我,因为我在当时被称为“战争之神”。古希腊的天空之神宙斯曾经这样评价我:“他是一个狂暴的神,天性浮躁而邪恶。”哈哈,在古代,我就是这样的!我啊,还有两个“跟班儿”,谁呢?对了!就是火卫一和火卫二。它们其实是我的卫星。像月球和地球哥哥一样,围着我转呀、转呀。我和地球哥哥还有一个特殊的关系——我们是孪生的。其实,这完全是胡言乱语。我们只是相似罢了,根本不是孪生的。只是有相同点。九大行星都自转,惟独我和地球哥哥特殊——我们在自转的时候,带有一定的倾斜角度,这造就了一点——四季。
现在“机遇号”已登陆了,听说地球人把这种蚂蚁似的东西叫什么火星车。这种小玩意爬在身上还挺痒痒的,搞得我昼夜难安。还说在我身上发现了冰的印记,说我身上有生命。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生命,不过我是否认这种说法的。
啊!嗓子冒干烟了。朋友们,真抱歉,这次先到这儿了,有话下次再说吧!我得管地球哥哥要白开水了! ——张达维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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