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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乡,在中国
——那些艺术圈的外国人
“你是谁?你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外国人!每个人都是外国人。我在中国,中国也是我的世界的一部分,双脚在哪,屋顶就在哪儿。”
我不期望解释中国,我只希望观察这众多的脸、动作和习惯。中国在开放它的大门,但它仍是个遥远的,基本上不为人所知的国度。我们只是看了它一眼。 —— 安东尼奥尼◤ 来自一名《中国》的观众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女儿处,我终于观赏到了安东尼奥尼的“反华影片”《中国》。最初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时间要推回到三十多年前。那时我还只是个不知就里的中学生,对非最高级首脑接见的外国友人几乎没有概念,更不要说感觉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叫安东尼奥尼的名字却如雷贯耳般袭来。有一个唯一的声音不断重复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安东尼奥尼这个反共分子流窜到我们中国来了!”还记得当时学校操场上的高音喇叭里,传来声音浑厚、情绪激动的男播音员播读的《人民日报》檄文,其标题是这样的:《恶毒的用心,卑劣的手法》,另外还有诸如《中国人民不可侮》之类。但我们始终不很清楚,这个安东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这不免让我想到黑格尔的一段话:他们一直说着一幅油画的坏话,却始终不让我们看那幅油画。至今还有点印象的是,说他专挑人们在墙角小便、在大街上擤鼻涕、在民宅阳台上晾挂汗衫短裤拍,一句话,这是在丑化伟大的中国人民,良心大大的坏。事隔多年,在我差不多完全忘了有这回事之后,即那个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安东尼奥尼,却又冒了出来,并且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是享誉世界的电影大师。而那幅始终不让我们看到的“油画”,也在换了一个世纪之后才展现在我的眼前。一口气看完《中国》之后,大有今夕是何年的唏嘘之感。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判断是:影片的最大价值在于,真实地纪录了中国人过往生活与工作中的某些片段。就像老照片,任是蹩脚也美好,何况是经由大师的眼光所采撷的影片。兀然而来的一篇文章标题成了我对这部影片的最终概括,那是上世纪 80 年代初刊登在《中国青年》杂志上的文章,标题就是《我们的社会怎样被模式化了》。那个时候,中国只有中国人,而绝无可能会有韩寒、韩红,或者艾未未、芙蓉姐姐。那个时候,整个中国就是一个人民公社,甚至如奥威尔笔下的《动物农庄》。(陈坠|文)“村长很不情愿让我们进村,他忧心忡忡,走在我们前面……这些中国人从没见过一个西方人,他们走到门口,既惊讶,又害羞和好奇,想多看几眼我们的愿望如此强烈。我们继续拍摄,但很快意识到‘外国人’和‘怪物’是我们自己,是在镜头这一边的人。我们对他们来说仍是不明物体,也许还有点可笑……他们虽然害怕,但相当有礼貌,他们担心走开会冒犯我们,所以在镜头前能熬就熬,僵硬如石,一动不动。在中国几乎感觉不到感情和痛苦,它们被隐藏在简朴和含蓄的后面。”“苏州最出名的是它的园林,有钱的文人、宫廷官员建造了这些养老的园林,它们是石头、水流、荷花与亭台楼阁的迷宫,继续展现着与世脱离的贵族生活,文人的淡雅和对自然的向往。每一扇窗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含义,花园的名字也有含义,它们被叫做‘怡园’或‘拙政园’。”“上海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犯罪、毒品和腐朽。如果北京是革命的纯洁性的首都,上海则是改造最明显的城市,只用了一代人的时间,上海已经完全改变了它的形象。”—— 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中国》(Michelangelo ANTONIONI, Chung Kuo–Cina , 1972)截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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