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世界 2010年11月 247 期

我不在逛展,就在去逛展的路上。逛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一种生存状态。

我们逛在第八届上海双年展,与艺术家相遇于布展现场,上演一场“排演的排演”;我们逛在比利时当代电影展,边观影边与导演聊天,感知欧洲人眼中的北京城;我们逛在读图的世界,张望其他地区的艺术界动向,记录彼地的骂声与赞扬;我们逛在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听孟京辉讲戏剧理想与无奈;我们逛在巴林王国,与那里的普通人相逢于海……
 

在清风云淡、空气中飘散着悠悠桂花香的时节,《艺术世界》11月刊与读者们一同启程,开始一段艺术界的闲逛之旅。
世界剧院:“然后所有问号开始高歌”


“世界剧院”小组带来的《然后所有问号开始高歌》是一件融合机械装置、表演、影子剧、音乐的跨界作品。 世界剧院|图片提供


顾婧|文

挪威艺术小组“世界剧院”(Verdensteatret)恐怕要算此次上海双年展驻扎最久的艺术家们了。他们在第一时间进场布展,又将最后一个离开,在三个月的展期中,每日与作品形影不离。谁叫他们带来了世界上最复杂的艺术品呢?这个融合机械装置、表演和音乐会的跨界作品,极为复杂而精密,用小组创始人 Lisbeth J. Bodd 的话来说“一刻都离不开人的照料”。

成立于 1986 年的“世界剧院”小组,由主修戏剧的 Bodd 和专攻视觉艺术的 Asle Nilsen 发起。在挪威,所有的剧院都被亲切地唤作 Verdensteatret,即“世界剧院”,Bodd 笑称他们斗胆给自己扣了个大帽子。25 年前小组刚成立时,艺术家们在搭建的马戏团帐篷里巡回展出并表演自己的作品,从那时起他们就开始涉足融合舞蹈、行为、装置等形式的跨界艺术了,而今随着新科技的应用,以及新成员的不断加入,“世界剧院”在这条道路上逾行逾远。

匈牙利前辈装置艺术家尼古拉斯·谢尔夫曾写到:艺术家的任务不是生产意义,而是生产制作。“世界剧院”的作品并没有故事情节,也没有不得不解释的概念和需要阐释的结构。他们不生产艺术而是经由他们创造的机器产生艺术,他们只是让这些机器发挥作用。作品在获得形式的同时,其形式也消失殆尽。

当被问及此次展出的作品《然后所有问号开始高歌》(And All the Questionmarks Started to Sing )中的“问号”暗指什么
时,温文尔雅的 Nilsen 发话了,“关于这个我们也思考了多年,只是表达一种问题意识,并没有结论。我们所做的是以各种艺术媒介呈现尽可能详实的细节,一如音乐会中多层次的表现,激发观众的想象。我想,如果我们真能回答什么是‘问号’,或许我们就不需要创作这件作品了。”也正因为强调“过程”与“细节”而非“结论”与“意义”,“世界剧院”以最细微的事物为创作基点,比如说“透镜”。“是的,透镜。”Nilsen 点了点头,“透镜是首先吸引我们的东西,成员们一起就透镜的投射进行探讨,平行演绎、发展着作品中的视觉部分和听觉部分,最终将它们交织在一起。”


透镜是作品的灵感来源。 世界剧院|图片提供


作品既可以在电脑操作下自行运转,也可以由音乐家和表演家进行现场演出。 世界剧院|图片提供


《然后所有问号开始高歌》呈现为一组极具原创性的动态雕塑,包括各种动画科技、微型木偶、音乐、灯光和影子剧。每一件物品都是一件艺术品,又是整个作品的组成部分,同构成跨媒介、多层次的连接组合体。有些明显、有计划、受控制,有些只
为某一观赏者所见,沿着不同的线索编织故事。该作品的筹备历时整整两年,期间小组开发出不少新的视听设备、机械和动态雕塑。藉此,作品既可以在电脑操作下自行运转,也可以由音乐家和表演家进行现场演出。

不过,在今年的上海双年展上,该作品首次以装置艺术和现场表演,或者说现场音乐会,两种方式同时呈现,这对小组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装置艺术和现场演出的场地往往不同,前者在博物馆而后者在室外或剧院,要结合二者就需要因地制宜。于是原本装置在后,表演在前的格局就只能改为穿插进行,为此我们不得不对各种设备进行精密的调整。不过,我们热爱挑战,何况不确定性恰恰是‘排演’的一部分呢。”Bodd 爽朗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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