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世界 2017年12月325 期
久视不识 TO SEE AND BE SEEN
 
2017 长度项目优胜方案
 
通过展示艺术作品——包括直接 讨论文字与图像关系的观念艺术 作品,及近年来常见的探索数字 科技对于文字以及图像的全面影 响的艺术作品作品——我们尝试 展示并讨论文字在图像中的意义 及形式的转变。同时,我们也将 以艺术家写作及展览图录为例讨 论文字与视觉艺术的关系。 
 
 
优胜编辑团队:顾灵、周详

 
评委会
 
龚彦,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艺术世界》杂志主编 
 
凯伦 · 史密斯(Karen Smith),英国艺术评论家及策展人 
 
费大为,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家和策展人
 
陆兴华,同济大学人文学院、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学院教授 
 
 
2017 长读项目
公开招募:2017 1 16 日―3 26  
 
初选:2017 3 27 日―4 2  
 
终评:2017 4 5
公布:2017 4 21  
 
 
出版:
 《艺术世界》2017 10 月刊  艺术与废弃物”(朱欣慰、边路原
《艺术世界》2017 12 月刊久视不识”(顾灵、周详
[ 上海|OCAT上海馆] 蒙塔达斯录像作品展
译者蒙塔达斯:关于媒体景观的三个片段
上海|OCAT
2017 年 10 月 8 日 — 12 月 3 日 
 
 
(芬雷 | )安东尼蒙塔达斯(Antonio Muntadas) 是一个译者吗?当然不是。他并没有实质性地进入翻译语 言或文本的工作当中,即便他曾在其作品中将警告: 感知需要参与这句话翻译成不同的语言,以及据说曾亲 自组织一场由三种语言交织的研讨会,甚至他作为一位活 跃的艺术家,经常穿梭于不同的国家与城市......但这丝 毫不能让我们将他与某一镌刻于书页之上的译者名讳等 同起来。就是这样一位艺术家,却选择用翻译”(On Translation)来命名自己的大部分创作。那么,为什么是翻译?区别于那种从一种语言(原作)到另一种语 (译作)的翻译,在蒙塔达斯这里,谁在翻译?翻译什 ?如何翻译?这一连串的疑问,将展览的观众置入了一 种媒体景观的超翻译之中。因此我们不得不问:翻译, 究竟意味着什么
 
《翻译:掌声》(On Translation:El aplauso)在展览中被给予了重要的展示。三组大屏画面彼此诠释:两边是单调的观众鼓掌的特写,中间不断切换鼓掌的观众、核电站、森林火灾、街头暴力等画面。我们很清楚鼓掌这个行为在 演出开始和结束时的作用,它首先是一种肯定行为,其次 还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肯定仪式,那些掌声就相当于在说 ”“谢谢。如果我们将这种画面之间的关系仅仅理 解为图像对比显然是不够的,甚至是有偏差的,因为在鼓掌和暴力之间并不存在一个对比关系,真正的对比存在于 鼓掌当中缺席的那些画面与暴力画面之间。当鼓掌这个行 而且是集体行为 与不断切换的暴力画面并置, 术家显然转移了视线、替换了画面。其中的问题并不是艺 术家要批评媒体暴力那么简单,而更像是关于接受性的一 个反思:我们能否坦然做到对媒体放送给我们的画面和信 息照单全收
 
作为集体无意识的掌声,将鼓掌与暴力的画面连接,构成 了语文学层面的一种语境化效果。就像处理语文一样, 像在这里被看作为词语,图像与图像之间的关系被看作 由语境影响着的语句。值得一提的是,在两个展厅的作品 ,蒙塔达斯有意埋伏了关于语境的提醒:《跨文化电视》 以及《亚感官体验,行动和活动》中分别闪现中英文短语 “CONTEXTUALIZED FOR CHINA / 中国情境化情境化”(contextualized)应该是语文学层面的上下文关系,指现实与媒体、信息与感知相互交织的语境化,艺术家提示中国观众可以代入自身语境来观看和阅读。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一提醒理解为提问:对应于蒙塔达斯所揭示的 媒体景观,中国的语境又是怎样的呢
 
 
要知道电视在中国起步于 1950 年代末,其真正发展却开 始于 1970 年代末。虽然比国外晚了一些时间,但是它从 落脚中国开始,就迅速投入到了政治经济体系和地缘政策 体系的主导环节之中。法国哲学家贝尔纳斯蒂格勒曾指 ,20 世纪末,电视被用于实现这一主导环节的政治经济 任务,借助图像实现统一性。最具象征意义的事件 发生在 1969 年的 7 21 :阿姆斯特朗登月的电视全球 直播,斯蒂格勒称之为技术和媒体带来的全球体系的 体礼。因此,在蒙塔达斯这里,翻译除了作为一种解析 语境化的路径,还是一种解构统一化的载体,这是我想强 调的关于媒体景观的两个片段。 
 
《跨文化电视》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艺术家借由电视考察 全球政治、文化、经济、宗教等在媒体中的生产状态问 题。这件作品按照蒙塔达斯自己的说法,展示了一个媒体 的编辑链条:“包括摄像师、驻地记者、卫星、录像剪辑师、 主持人、播音员、录像的观众、录像带的剪辑师,还有作 为观众的你。通过对来自不同国家电视节目素材的重新 剪辑,蒙塔达斯演示了电视在全球体系中并不高明的伎俩: 一方面,在每个国家之中,电视参与构建地缘政策体系的 搭建;另一方面,不同国家之间,电视携带着自身的技术 和媒体特性,构建着一个跨文化的、全球统一的媒体景观。 仿若一个庞大的寄生网络,电视通过自身的外在化显现已经内在于我们的生命情态之中。如蒙塔达斯所说,我们生 活在一个被翻译的世界里。 
 
翻译,首先是一种被翻译,这是我想特别提及的媒体景观 的第三个片段。翻译,换句话说,在蒙塔达斯这里,是对 翻译的翻译。《翻译:恐惧》系列通过移民问题揭示了被翻译也就是被规训、被构建。“On Translation” 这个短语标记了蒙塔达斯工作的进程性和方法论,于此进 (process)之中,翻译永无停歇。与上个世纪 7080 年代相比,今天的电视与网络正在走向联合,媒体景观从 幕后的编辑走向数据库的算法,“被翻译的统一化无疑 在加剧。当恐惧被构建,当意识被翻译,重新翻译,或者 走向多异的、复调的翻译,构成一种纯粹的行动。此一行动, 与本雅明所谓译者的任务,即对不可译的转移以及对总体 语言的再次协调,是一致的。恰如瑞士学者考夫曼(Vincent Kaufmann)评论当年的情境主义者那样,蒙塔达斯也是 那个阴极射线管时代的纯洁天使”:在书本走向终结的 媒体景观中,通过对翻译和阅读的再次激发,恢复观众对 不可译性和不可见性的感知意识,于存在的迷失之中重获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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