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世界 2015年12月303 期

够绿

艺术世界|策划
蔺佳、陈冰雨、王懿泉、杨圆圆、汤骁晖、栾志超|责编

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生产规模不加节制的扩张和技术至上的傲慢,已使得生态问题日益严重。艺术家对生态环境问题的意识和干预始于上世纪 60-70 年代,与生态哲学的思潮、绿色政治的兴起相映成辉。生态艺术发展至今,在生态危机图景的纪实与再现、主张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介入行动和可持续生活方式的设计与实验三个方面各自延展。培育地球公民意识,促动社会部门为生态环境续航这一目标而进行协调沟通,是跨越人类文明增加的极限的唯一出路。

[曼彻斯特|曼彻斯特市美术馆] 马修·达比希尔:现代生活展
在这些尝试中,他成功了吗?

马修·达比希尔:现代生活展
英国曼彻斯特|曼彻斯特市美术馆
2015 年 9 月 25 日-2016 年 1 月 10 日



展览现场图,© Michael Pollard.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Manchester Art Gallery

(Linda Pittwood(琳达·皮特伍德)|文,小灰|译)在我看过的展览中,马修·达比希尔的“现代生活展”好像什么也不是,但又好像包罗万象。通过自觉运用交叉法,此次展览受到了马丁·基彭伯格(Martin Kippenberger)、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ue),以及一点马克·莱基(Mark Leckey)的影响。达比希尔打算检视不同策展空间中的关系,重访 20 世纪 40 年代的一场重要展览,反思我们讲述艾滋病的方式……他的这些尝试成功了吗?

就质疑我们置于物质文化的价值而言,他几乎过于有效。凭借移除语境信息,并将这些新老物件重置于平板家具或基座上,他涤荡了所有事物的神秘内涵。当一名女模特以瑜伽姿势端坐于狗笼之上,她放空的神情就成为达比希尔方法或物的一种象征,正如这件作品的阐释所描述的:“一种杂乱与空无的矛盾感”。

这次展览纵览了艺术家过去7年间的装置作品,同时也指示出了他未来的方向。策展人菲奥娜·柯瑞丹(Fiona Corridan)把展览的主旨概括为“身份创造”,这对艺术家而言是如此,对其他人而言亦是如此。不管是与别的实践者合作,在艺术史中疾驰,还是对社会品头论足,达比希尔都留下了一些自己的蛛丝马迹。《标准化生产服装版本 1-10》(Standardised Production Clothing Versions 1-10 , 2009)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是艺术家罹患背部疾病时,为自己设计的一系列服装,在亚历山大·罗钦可(Alexander Rodchenko)20 世纪 20 年代艺术家连体服的基础上,混合一些 20 世纪 70 年代魅力摇滚乐队连体裤的闪光。

关于自己的作品,他解释到:“……这主要受到一种欲望的驱使,那就是即使是一个天真的人,也应该从当今处于垄断地位的数码方式夺回制作图像的权利……然而,虽然我一直对一致性、普适性,以及新材料与技术的谎言与毒性保持谨慎,但我依旧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地想要了解最新现状。”可是,即便他的装置因为使用了影像而显得生气勃勃,并且也渴望通过运用物体与文献,博得网上生活的疯狂节奏,但他的作品依旧深深植根于艺术品。

那么,20 世纪 40 年代的重要展览究竟是哪一场?1949 年,一场名为现代生活(Modern Living)的展览在底特律美术馆(Detroit Institute of Arts)展出。那场展览不仅为达比希尔提供了展览标题,而且也为其提供了最初的展览雏形——一座座离散的“岛屿”式的装置。据《探险者》(Pathfinder)报道,那场深受人们欢迎的,规模庞大的艺卖会不仅向设计师们展示了现代生活,而且也企图把现代主义带给更广大的观众。一名观众回忆说,她曾小声地慨叹:“我想要在这里生活。”

这则资料让我们看到,达比希尔感兴趣的是展览本身的媒介,是质疑其目的和有效性。但同时,他也对肢解随西方现代主义而来的抱负着迷。如果把《布雷德斯住宅》(Blades House , 2007/14)、《橡树效应》(Oak Effect , 2012/15)和“现代生活展”(AnExhibition for Modern Living , 2011)作为同一种叙事来解读,艺术家似乎认为,美术馆收藏与消费主义间的亲密关系,对彼此都有消极的影响。

受托于米罗基金会(Fundació Joan Miró),在重现《作品资源室》(Resource Room , 2011)时,达比希尔为其增加了一重恐惧感。通过拍摄艾滋病携带者和艾滋病综合症,通过将广告意象——皇冠牌卫生纸广告中的小狗——与 1980 年代具有先见之明的政府资助下的艾滋觉醒运动标语进行混合,他所处理的对象,即艾滋病,被创造成某种菲奥娜描述为“怪异的滑稽和令人不适的……承载着恐惧与情感”的事物。

而我所追问的成功,实际上取决于对成功的定义。这次展览中有一些疑问无处解答,但幸运的是,这次展览专门设置了一间“收集”画廊,来吸收这些想法和建议。展览的这种策展方式,有如一个贯彻会场的回声室,在历史收藏中点缀当代作品。在荷兰 18 世纪静物画旁,一颗 “年轻英国艺术家” 加文·特克(Gavin Turk)式的青铜苹果核,狠狠击穿了年代学。

达比希尔在汇集多种声音(正如他在展览目录中所做的)和展示熟练处理当代艺术语言方面,都具备明显的技巧。曼彻斯特美术馆很好地选择了这种展示,且给予其一种(艺术)史的重量。英国地区画廊的魅力,在于他们反战略性的收藏,但随着当代规划的实施,生活气息也被吸纳了进来。正是在这里,故事以一只古埃及的卡诺匹斯罐开始了,并且它终结于一场现代生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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