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 | 文 Jeremy Deller & Alan Kane | 图片提供
民间,失去的乌托邦 想想威廉·布莱克对史前巨石阵的注视和古英格兰的历史,或想想身处在维多利亚工业时代的工艺艺术对于中世纪的向往,英国人习惯把民间视为一种身份的追溯和对未来的憧憬。在威廉·莫瑞斯描绘未来伦敦的小说里,制作产品曾是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在未来,他认为也应当如此。 在2000年的新英国艺术展上,艺术家杰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和艾伦·凯恩(Alan Kane)发表了《民间档案导言》(An Introduction to the Folk Archive),向社会征集来自民间的艺术创作,但结果收到的东西却是寥寥无几,从那以后收集材料对他们来说就成了一项真正的体力活。直至2005年,《民间档案》(Folk Archive)的主体才初步形成。他们回顾当时的情况说:“作品中许多实物物件最初是通过自身那种朝不保夕的存在形式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但那种强烈的、关于‘短暂’的体验现在已经改变或消失,不过作品本身创造性的‘气场’仍在,只是位置和形式有所变化而已—我们希望这个展览能始终守护着这种‘气场’。” 为什么一部艺术档案可以代表英国,为什么当代生活中这些奇怪的、朝生夕死的事件的相关视觉片段或实物能够呈现一个民族的心态?借用麦考利勋爵的话:“米德尔塞克斯郡里的小片土地,胜过乌托邦里一个公国。”这就是英国人的乡土之思,“英格兰的方式是温和的方式,英格兰的道路都是宁静的道路。” 在《民间档案》中,浪漫气息的乡村主义肯定和已经远离了的大不列颠帝国相关,一切都指向那个正在失掉原有风物与传统的国家。这种借用艺术提示乡村的存在的手段,无意中暗示了英国民间艺术本身所具有的乌托邦色彩,那个永恒的英格兰只有在集体无意识中才能继续存在。 “民间”对杰里米和艾伦而言是个模糊的领域,艺术家只求粗略纵览,不作引经据典的详考。他们的做法是一半人类学的,另一半则出于天然的热爱和珍视,单纯的动机令《民间档案》如同英格兰的自言自语。正如他们自己所说:“美术馆之外的大千世界充满了意义非凡的视觉素材,这个显而易见事实现在却常常被忽略掉,而我们想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把之前被艺术圈排除在外的东西再拉回来。很多当代艺术家的创作一直在汲取民间及外来的文化中的力量,但他们自己却对这些本源性的东西知之甚少,现在,我们想要捍卫这些‘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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