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世界 2014年9月刊289 期
艺术世界|策划
蔺佳、王懿泉、栾志超、杨圆圆|编辑团队


专题:重返大地

大地之于艺术是怎样的相互关系?在“重返大地”的思考中,我们将展现二十世纪到今天的艺术家们针对大地所做的独特创作。通过分析那些重要的艺术实践、大地艺术的代表人物及其背后的历史语境,我们希望激发更多有关大地之于艺术这一命题的讨论。
在新鲜感中久别重逢——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亮点预览
在新鲜感中久别重逢
——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亮点预览
舒桐|文


草间弥生,《无限镜室——灵魂波光》(Yayoi Kusama, Infinity Mirrored Room - Gleaming Lights of the Souls),2008,镜子、木板、LED灯、金属、亚克力板、水,415×415×H287.4 cm,OTA Fine Arts|图片提供


电影《一代宗师》里的台词“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广为流传,对于当代艺术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任何经典的艺术都值得一看再看,所有的观赏都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记忆深处唤醒经典之作里最新鲜的部分。

草间弥生、宫岛达男、比尔·维奥拉、白南准、汉斯·约瑟夫松、阿布拉莫维奇,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频频亮相于各大国际性博览会与双年展的重要参展艺术家名录之中。可以说,哪里能够引得他们的作品短暂逗留,哪里就是顶尖的艺术盛会。在艺术爱好者的眼里,哪怕时隔数年总能在个展与群展中与他们的作品相遇,但它们依旧是百看不厌,每一次相遇仿佛都是在崭新的观展体验中与经典久别重逢。有幸的是,不论你满怀遗憾地与这些作品失之交臂多少次,抑或是已经被它们的艺术感染力冲击多少次,你都可以在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上重温这种熟识感,再度激起新鲜感。

2013 年年末,上海当代艺术馆举办了“草间弥生——我的一个梦”个展,它的记忆尚未消散,它所创下的艺术家个展中 30 万人次入场记录与 1500 万元门票收益的现象级记录,更是让人叹为观止。然后,倘若还有机会与草间弥生的作品重逢,想必观众们仍旧难以拒绝。毋庸置疑,这位叱咤当代艺术圈与时尚圈的“波点女王”,她的号召力总是能够战胜观众的抵抗力。基于前一次的成功经历,大田画廊(Ota Fine Arts)再度豪爽地把 20 余件草间弥生的作品带至上海。其中,不乏有在上海当代艺术馆引爆轰动效应的原件作品,《无限镜室——灵魂的波光》就是典范之作。这件互动体验式的大型装置,让观众心甘情愿地排起“长龙队”,只为了踏入幽闭的密室一探究竟。悬浮空中的五彩光点,在镜面与水面的多重反射之下,无限循环,无限扩散,让人犹如置身于浩无边际的宇宙一般,被无数的星点环抱着,如梦如幻地任凭意识在幻象中处于失重状态。

另一位同为日本艺术大师的宫岛达男,也善于运用电子光学效应来酝酿艺术体验。巧合的是,此次现身上海的大型装置《HOTO》同样是再度莅临中国的经典之作——2011 年,它亮相于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宫岛达男:无形无常”个展。这件高达 6 米的塔状装置,是由钢铁、镜面和闪烁着阿拉伯数字 1 到 9 的 LED 计数器组成的电子雕塑。乍看之下,这座玲珑之塔宛如霓虹缠绕而尽显珠光宝气,稍作细思,就会发现忽闪忽灭的数字在观众的视网膜上刻写下了哀伤与忧思。据宫岛达男本人介绍,这件作品的灵感源自日本的小乘佛教。佛塔从人世间破土而出,带着慈悲升向天空,俯视着凡尘俗世的一切缘起与幻灭,仿佛哀叹着人生短暂而世事无常。

相比于用当代的多媒体技术实现形而上学意象——草间弥生模拟着宇宙,宫岛达男追问着尘世——比尔·维奥拉则更愿意把他的艺术聚焦在人的身上,尽管他的作品同样笼罩着浓郁的宗教氛围与人文关怀。2012 年,位于原法租界老洋房内的上海 James Cohan 画廊推出了“不可言说——比尔·维奥拉”个展,具有历史沉淀感的建筑与西方艺术的人本主义精髓相得益彰,让观众得以静心观赏,从视频的人物特写里沉潜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他的镜头为简洁,以特写的方式传导出质朴而有力的诗意,如何在物象的简单中寻求到意义的丰富性,这恰恰是比尔·维奥拉独具魅力的地方。

倘若说比尔·维奥拉代表着当代的视频艺术的开拓方式,那么他的前辈白南准则是它的开山鼻祖——他在 1966 年开创了视频艺术这一当代艺术的重要分支。据悉,此次入驻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的白南准作品,并未因循守旧地被放置在白色展墙的包围之中,而是出现在贵宾休息室内。这一点似乎也颇为符合他的艺术史地位。任何事物的开创者往往都是不拘一格的,他们不为外界制约,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显示出游刃有余的气度。白南准的创作始终追求着“偶发性”与“非确定性”,旨在打破常规的作品出现在非常规的展示空间,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更让人领略到他的大师风范。

较之白南准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的影响力,汉斯·约瑟夫松则是有待重新认识的大师。这位 20 世纪伟大的雕塑家贾科梅蒂的瑞士同胞,在中国的声誉却远逊后者,不免让人为之不平,并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约瑟夫松与另一位20世纪伟大的雕塑家亨利·摩尔一样,都脱胎于古典雕塑艺术的熏陶,同样专注于对于人体形态的雕琢,并且同样积极探寻这门古老技艺如何在现代社会另辟蹊径地取得突破。在中国当代艺术界学习西方的接受史上,他更像是一个“失踪者”,想必这和他的作品几乎从未在中国亮相有关。如今,他有 10 件左右的作品来沪,或许能及时地填补这一艺术圈的盲区——虽然姗姗来迟,但是犹未晚矣。

有的大师内敛得极少行走于江湖,有的大师则在江湖上广为流传,行为艺术的“祖师奶奶”阿布拉莫维奇就属于后者。不论是她与同为艺术家的前男友乌雷的共同创作的《无量之物》、《潜能》、《空间中的关系》和《情人-长城》,还是这对灵魂伴侣在生命轨迹上的分分合合,抑或是他们于 2010 年在纽约进行的行为艺术《凝视》中的“久别重逢”,都让艺术爱好者们津津乐道,一时传为佳话。此次,阿布拉莫维奇的视频作品在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上得以展示,想必也是中国观众与她的久别重逢,但愿这次重逢能如同所有的初见一样,充满着新鲜感,却又如此似曾相识。√


玛丽亚·阿布拉莫维奇,《悬浮的特蕾莎修女》(Marina Abramovic, The Levitation of Saint Therese ),2009,有声彩色视频投影,蓝光DVD刻录,11’21’’循环,尺寸可变,Sean Kelly, New York|图片提供


宫岛达男,《HOTO》(Tatsuo Miyajima,HOTO ),2008,装置,LED灯、电线、不锈钢、铁框,H549×D208 cm,SCAI The Bathhouse|图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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