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世界 2013年7月276 期

烈日笼罩的毕业季,编辑们奔赴上海、杭州、南京、北京、广州、重庆的六所美院参观毕业展。不论是开阔的大厅还是局促的角落,无处不是各种新近完成或尚在补漏的毕业作品,学生的脸上透露出真诚、坦然、简单、憧憬,谈起自己想法时“肆无忌惮和无所畏惧”,他们年轻的脉搏即将为久经世故的艺术界注入“无限可能”的劲力。

“对不起,MoMA,游戏不是艺术”

乔纳丹·琼斯(Jonathan Jones)| 文       陈亮 | 译
乔纳丹·琼斯,英国记者和艺评家,自 1999 年起为《卫报》刊文。曾为 2009 年特纳奖(Turner Prize)评委之一。

将吃豆人、俄罗斯方块和毕加索、梵高的作品一起展示意味着对艺术真正理解的终结。

 

2013年,《吃豆人》(Pac-Man)游戏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展出

一些个人和机构曾给予了电子游戏过分严肃和虔诚的赞美,他们非常陈旧、非常理智和庄严。我们有必要找一个词来对这样的态度做出某些表达。游戏崩溃?游戏戏谑? 我第一次碰到关于老辈人表现出对新近游戏不合时宜的兴趣是在几年前牛津大学的哲学讨论会上。一个审美学家,一个专门从事美学研究的哲学家作一个关于他的游戏研究的演讲。他为游戏辩护,认为它们是严格意义上的艺术品。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认为游戏的艺术来源于它的交互维度以及自由分享著作权。但是他从未回答的问题是:一个教授在玩所有这些游戏的时候到底是在干些什么?现在, 轮到位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来负起同样的责任了。现代艺术博物馆已经宣布它将会收集并展示一系列的游戏,从 Pong 到 Minecraft。至此,这样一个收藏了毕加索的《我的美人》(Ma Jolie,1911-1912)、文森特·梵高的《星夜》(Starry Night ,1889)、巴奈特·纽曼的《英勇崇高之人》(Vir Heroicus Sublimis ,1950-1951),拥有如此众多伟大作品的博物馆,现在也拥有了如《大门和矮人城堡》(Portal and Dwarf Fortress )、《模拟城市》(SimCity)这样的游戏。MoMA 声称这些游戏应该归入他们的收藏品之中,因为它们也是艺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让我们回到牛津的哲学辩论吧,我记得有一场关于为什么交互式、沉浸式的数字游戏不是艺术的争论。在现代艺术博物馆里走走停停,望见毕加索和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杰作,你看到的是一系列的个人愿景。一件艺术品是艺术家自己对生活所做出的反应。任何对艺术的定义如果剥夺了一个创造者的内心响应,那么这个定义是没有价值的。一个艺术品可能是通过画笔来完成的,也可能是一个现成品(Ready-made),但是它必须是一个个人的想象的行为。

被电子游戏所创建的世界更像是源于玩家和节目两者互动创造出体验的运动场。玩家难以在游戏中加入他自己个人的对生活的观点,游戏创建者已经划分了这种责任。没有人能“拥有”游戏,因此在游戏里是没有艺术家的,因此也没有艺术作品。这是游戏和艺术本质上的区别,这些区别是先于数字时代而存在的。象棋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但是即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棋手也不是艺术家。她是一名棋手,艺术工作或许能够深入棋子的设计,但是下棋比赛本身并不是艺术,也不会产生艺术,它仅仅是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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