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我点了根烟,这就是一片美好的挪威森林。” 保罗·麦卡特尼唱道。到达奥斯陆的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海鸥的笑声从我的左耳划向右耳,随后被空气带走。5 点 40 分我听到第一辆车驶过,之后的 1 小时什么声音也没有。雨后的空气特别清爽,六株桃树分成对,平均地分布在旅馆门外的小广场上,好像一幅挂错了地方的浮世绘。真是怪异的情调,我心想。 我和作家阿澜·卢约在旅馆对面咖啡馆。等待的时候,我近距离地再看了一下。原来是樱花。那些花朵牢牢地攀在枝头,好像一群烈士。下雪了,一个中东乞丐经过它们,对坐在下面的女子百般殷勤,但是它们却坚持纹丝不动。作家还没有来。这应该已超过法国人的迟到时间了。于是,我按照法国习惯重新开始等。
我胡乱地翻着笔记本,然后按照阿澜·卢在《Naïve Super》里的经典传真格式列了起来: 1、我波子机打得实在太逊了。 2、奥斯陆没有挪威森林。 3、维京船头飞起的线条。 4、奥普斯维克说得让脚高于脑袋。 5、帕特森说要么爱他,要么滚蛋! 6、《哈当格尔的婚礼》里的那艘船是否超载了? 7、蒙克画得最好的是风景。 8、斯维勒·费恩的建筑在哪里? 9、除了心情,我们就不能谈点别的吗? 10、感谢所有遇见的挪威艺术家和作家,还有辛勤工作的编辑团队。
—— 龚彦,《艺术世界》主编 (Gong Yan,Editor-in-Chief of Art World Magaz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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