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ADA第一期,1917 刘化童|文 ■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云几乎席卷整个欧洲,只有瑞士这个中立国仿佛还是净土。1916 年 2 月,雨果·巴尔(Hu g o B a l l)及其女友艾米·亨宁斯(Emmy Hennings)、特里斯坦·查拉(T r i s t a n T z a r a)、汉斯·阿尔普(Jean Hans Arp)和理查德·胡森贝克(Richard Huelsenbeck)等流亡苏黎世的艺术家汇聚在欧登咖啡馆。咖啡客们提议创办一本文学杂志或者开一家酒馆。这家酒馆名为伏尔泰酒馆(Cabaret Voltaire),它选址在 1910 年列宁侨居苏黎世时的住所附近;而杂志叫作《达达》(Dada ),一本宣称“破坏一切”的激进主义刊物。 激进,只因无法忍受当时的艺术现状与文化氛围束缚着他们的艺术生命力。查拉在《达达主义宣言》中宣称,达达主义的目的就是用批判的观念重新审视传统,一切皆因“这是忍不住的痛苦的嗷叫,这是各种束缚、矛盾、荒诞的东西和不合逻辑的事物的交织,这就是生命”。 达达主义者对传统采取了几乎“目中无人”的叛逆姿态。在《达达》第三期的封面上,他们援引帕斯卡尔的名言表明心志—“我根本不想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活过”。然而,亘古不变的是,反叛者终究会成为后辈的反叛对象。当最后一期《达达》在巴黎付梓之后,达达运动偃旗息鼓。1921 年,巴黎的一些大学生把象征着“达达”的纸人,扔进塞纳河进行“淹死”的判决,以此宣泄不满。1923 年,达达主义成员举行最后一次集合而宣告崩溃。庆幸的是,虽然有反叛,更有沿着他们道路继续奋勇前行的后来人。超现实主义与激浪派继承了他们的精神衣钵,比之零星的反叛,或许它才是这本反叛者的创刊号的意义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