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 ), John Riddy|摄,Courtesy: Lucian Freud Archive
他第一次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模特,是在几年前。当时,我呆在英格兰的时间不够长,我和母亲通常每3个月来一趟,而且在伦敦的时间更短。于是,我回答说:“我觉得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够长。”这次三月份我回到伦敦,我对他说:“也许我会呆在这里。也许我会呆在这里足够长的时间。至少我们可以开始了。”我们就这样开始了。
他特有的绘画方法非常棒。因为,慢慢来意味着你们可以交谈。如果你在一个小时之内要画一个人,那你根本不可能跟他聊天,因为你没有足够的时间,而你还要观察他的脸。假如时间长一点,你们会聊天,你会了解他,同时观察他的脸,还能做很多其他事情。很明显,这是他作画方法的一部分。你知道吗,他有时会靠得很近地看。我猜,他是在观察各处微妙的差别,而这些差别是大多数人不曾留意的。但是,他在观察,他在盯着看,而且靠得越来越近。这里,有一种能穿透你身体的力量。我多少会意识到这种力量,所以给他当模特时,我从会不打瞌睡,尽管我已经65岁了。
我觉得我可以看到那张肖像画在不断进展,变得越来越好。我想,大概很多人不愿意花那么多时间来当模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认为,实际上,一张好的肖像画或多或少有赖于画家和模特双方。
他的创作似乎是个死胡同,摄影技术正围追堵截绘画。他们以为摄影可以取代绘画,但是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绘画,任何东西都不能。我现在非常相信这一点。我的意思是说,卢西安经历过所有这一切,摄影技术还有其它的,而他只是继续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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