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巨大的帕丁顿室内》(Large Interior, Paddington ),1969,John Riddy|摄,Courtesy: Lucian Freud Archive
那是 1968 年。我记得当时我确实非常紧张,我尖叫着,大喊着,从星期天晚上开始就这样。我就是不想去。我妈妈都哭了,很同情我,但她清楚我必须得去,因为她已经向他承诺,让我做这幅画的模特。她向我施压,而我经常大发脾气。
第二幅是他在我 16 岁时画的。23 岁、28 岁时,也画过。最近的一幅,是在五六年前。这次做模特的时候,我把过去的人生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还看了一些我带过去的书。这是我生命里一段挺艰难的时期,算不上美妙。不过,能坐下来阅读还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我曾发誓不再为父亲当模特,但最终却还是没有信守誓言。至于原因,我想,或许是因为当模特是我和父亲发生联系的一种方式,是我的一部分。我的意思是,我把每一幅画都看成是人生中不同阶段的体现,因为那不是一张快照或者一幅肖像摄影,你花了 6 个月的时间,实在够长的,简直就是一个时期。在这段时期里,你的所思所想,你的感受,你的心境,你的信念,你正在经历着什么,以及你的精神和魂魄都好像被摄到了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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