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兰克·奥尔巴赫》(Frank Auerbach ),1976,John Riddy|摄,Courtesy: Lucian Freud Archive
我只能大致地描述;我并非作家。
提起艺术家,我脑中首先浮现的是他们的行事风格。马蒂斯:通过给色彩赋形来追求卓越;米开朗基罗:以扭动体块来唤起(在雕塑上和绘画中皆是如此)一种强壮有力且生机勃勃的雕塑感;丟勒:以金属丝制成的套索捕捉猎物,如此等等。
至于卢西安·弗洛伊德的作品,则令我想起了他对描绘对象的关注。如果他对蹒跚这个动作感兴趣,那么他就会不顾一切在双脚上绑上绳子;他从来不在意行为的安全性。每当他的工作方式恐将成为一种固定风格,他就会像对待一只画秃了的铅笔一样,把它丢到一边,转而寻求更适合自身需要的做法。
我从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学。未经加工的对象,不为增加艺术的可看性而进行烹调,不以色调亮丽的卤料裹覆,也不以所谓的“构图”来装盘。
绘画之所以存在,乃是基于创作者对描绘主题的热情观照。正是这份关照为我们留下了那一幅幅为人们所欣赏的作品。这就像是一个奇迹。 ——弗兰克·奥尔巴赫,《关于卢西安·弗洛伊德》(顾婧|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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